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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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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佛法在世間,不離世間覺;離世覓菩提,恰如求兔角。」這句在《六祖壇經》的偈頌,廣為佛教徒所愛好及傳誦。它透露了佛法不應離開世間的事實及意義來理解,否則佛法就會玄學化、空洞化。 我們對於釋迦牟尼,也須要本著他生存於世間的事實來理解。在佛陀活著的時候,他是活生生的釋迦族的人,以淨飯王為父,摩耶夫人為母的人子,被見到、聽到、接觸到,他的生老病死各階段的人生過程也被覺知得到。但在他入滅之後,由於有「佛弟子對佛的永恆懷念」的俗情,及印度的宗教環境影響下,佛弟子開始對佛陀有想像及理想化、神化的成分。佛陀曾宣稱:「我今亦是人數(類)」(《增一阿含》卷十八第六經),但後代佛經的編輯者,將佛陀神化,就變成了:「一切眾生謂我是人,我實非人。」(北傳《大般涅槃經》卷四、四相品第七)甚至發揮高度的想像力,說「如來色身實無邊際,如來威力亦無邊際,如來壽量亦無邊際」。 以「人」來理解釋迦牟尼,就可以理解他一生的所作所為,以他的出家求道來說,除了修行風氣之外,也有其他客觀的處境因素,如他身為小國迦毘羅衛國的王子,但國家可能遭鄰國的併吞而亡國。釋迦牟尼的傳記裡說,他在嬰兒的時候,算命先生就說他長大之後,不是將成為佛陀,就是成為轉輪聖王。前者是事後諸葛亮之說,後者是當時的「統派」印度人對大統一印度的期望,而投射在釋迦牟尼的身上。又如以修道歷程來說,釋尊也曾經歷六年苦行,甚至有盲修瞎練的困頓時期,後來才脫離「無利益之苦行」,並非如後期經論所說,佛陀怕人不信服他,才故意苦行。 釋迦牟尼以一介凡夫之身,經過不斷地努力修習,不斷地修正錯誤,最後悟到煩惱生起及消滅的原理,並澈底地斷除一切煩惱,他的學道經歷及教法,正是所有學道者的榜樣。當生就可以達到解脫所有煩惱的境地,當生,而不是要經歷天文數字的時劫才達至成佛,這是多麼鼓舞人心的啊! 釋迦牟尼是人不是神,也不是神的使者,甚至可能都不是累生累劫修行的行者,但都無損於他當生所成就偉大的人格,偉大的教法。人間的佛陀,不要神化他,這樣不但能令人真確地認識佛陀及其教法,及認識諸佛皆在人間成佛,「人(格)成即佛成」的深義,也能激發「你能,我也能」的修行動力。(《嘉義新雨雜誌》第2期) 洪文樹:上週要來上課時,剛好有一位很熟的朋友來訪,談了十分鐘左右結束,他走了之後,又來了一位,早不來晚不來,雖有點不愉快,還是一直談下去,所以沒來上課。過去,我要做一件事情就很堅持去做,但以世間法來說比較不好,以求法來說,比較精進。我這種情形,不知張老師有什麼要給我回饋? 有一日,耆那教的聰慧弟子刀師氏村長來到那爛陀拜訪佛陀。刀師氏恭敬問訊佛陀後,問說:「大德!西部地方的婆羅門拿著水瓶,佩帶著百合花環,以水淨身,以火祭祀,他們宣稱做這樣的宗教祭拜儀式,能使亡者迅速離苦得樂,超生到天界。大德!你是世尊、阿羅漢、正等覺者,你能否把全世界的亡者超渡到天界?」 近日,有位家長來電為他的女兒請假,表示三二九青年節他的女兒早先已報名參加專車進香,不能退位,當我向其表明學校規定全體師生一律參加遊行(一個半鐘頭),並告知他的女兒下午來請假時,態度欠佳,而且班上有規定除身體欠佳外,必須大家遵守,秩序才好維持,若她還是要請假,請她向校方請假。這家長竟氣憤的罵起來,還說:「好!我讓她去遊行,她的身體也無法禁得住遊行!」並且掛斷電話,一時間,內心底浮起一股高昂的不平之氣,內心矛盾迷惑,好像犯了個錯處,而且自己卻無法澈底了然,想找個理由埋葬它,心中才會舒坦。於是,呆坐了一會兒,覺得自己和對方可能都沒錯,只是立場不同而已。雖然如此,還是感到不解,往後到底該如何處理才圓滿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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